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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rane on rational expectations斯科特·萨姆纳

2023年5月21日

约翰·科克伦John Cochrane有一篇关于鲍勃·卢卡斯Bob Lucas对宏观经济学的贡献的文章写得非常好。这里有一点我也一直在强调:

“美联储经常向经济学家征求意见,‘我们是否应该提高基金利率?’后卢卡斯时代的宏观经济学家回答说,这个问题提得不好。这就好比说‘我们应该喊狼来了吗?’正确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应该开始遵循一种规则、一种制度,是否应该建立一种机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定期、可靠地提高利率?决策不是孤立的。决策会带来期望和声誉。毋庸置疑,政策机构并未意识到这一基本现实。这种回答(我曾在美联储咨询会议上尝试过)会让人眼花缭乱。约翰·泰勒(John Taylor)的规则30年来一直在努力弥合这一概念上的差距,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卢卡斯是发起理性预期革命的经济学家。对“理性预期”的怀疑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这一假设的实际含义缺乏理解。科克伦是这样说的:

“但‘理性预期’实际上只是一个谦逊的条件。它说的是,不要写出模型的预测与模型的预期不同的模型。如果你这样做了,如果你的模型是正确的,人们读了模型后就会明白,模型就不再起作用了。不要以为你们这些经济学家(或美联储主席)比模型中的人有更少的行为。不要把政策建立在一次又一次愚弄小农的企图之上。这并不是说人们是超级理性的计算机器。它只是说,他们最终会明白。”

我想用一个假设的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这个例子涉及一大玻璃瓶的软糖。你可能还记得“从众智慧”文献"wisdom of crowds" literature中引用的一个著名例子:一个MBA班级被要求估算一个大罐子里的软糖数量。大多数人的猜测都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但猜测的中位数却出奇地接近,比如说在1%或2%以内。在这种情况下,我该如何模拟公众对软糖的估计呢?

最不坏的办法可能是估计软糖的实际数量,然后假定这个数字也是公众的估计。这种方法并不完美,但很难找到比它更好的替代方法。你希望假设平均猜测只占事实的60%吗?150%呢?如果是,为什么?

现在,假设我问一位数学家,在一个高8英寸、直径5英寸的圆柱体中,可以放进多少个长9毫米、宽6毫米的椭圆体。数学家给出了一个在普通人看来有点复杂的等式。假设普通人在估算糖豆的数量时使用这个等式,有意义吗?显然没有。但是,这个等式可以很好地估计出软糖的实际数量,如果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公众的估计是有偏差的,那么它也提供了公众估计的最佳模型。

宏观经济学中的理性预期模型往往充满了看起来很吓人的方程式。建模者假定公众对诸如通货膨胀的预测与模型“一致”。因此,如果模型预测通胀率为7%,我们不会假设公众预测通胀率为3%或13%——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假设公众也预期7%的通胀。这可能并不正确,但似乎是最不坏的方法,除非我们特别了解公众对相关变量的估计过高或过低。不幸的是,这一点很难验证,因为通货膨胀的定义并不明确。在密歇根州等地方调查显示的公众估计可能反映了不包括对冲调整的通胀定义,因此比政府的通胀估计要高一些。

很多人反对理性预期,因为它似乎暗示公众是由超级智能的计算机器组成的。但这完全不是它的意思。本尼特·麦卡勒姆Bennett McCallum建议,最好把这个概念叫做“一致预期”consistent expectations。这种说法其实很谦虚。理性预期假设说的是,如果你的模型明确表示X是真的,就不要假设公众相信X是假的,至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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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篇文章 11天前更新

路乾,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副教授,美国马里兰大学经济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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