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illions Being Wasted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Subsidy Wars

日期：2021年8月11日

作者：Michael Farren & Philip St. Jean

政府似乎无法停止向企业提供巨额激励，尽管这些激励对企业的决策显然没有太大影响。为一个工作岗位支付28.8万美元真的有意义吗？

为了创造就业机会，帮助当地经济走出大萧条，各州和地方官员正在提高对大公司的补贴。但以史为鉴，不断增加的税收减免和其他经济发展激励措施很可能会导致经济增长放缓，而不是加快。鉴于州政府和地方政府每年已经在经济竞赛中浪费了950亿美元，更多的补贴只会把坑挖得更深。

以新泽西州为例。该州之前的补贴计划因腐败和丑闻而崩溃，成为全国头条新闻，但该州最近又以一项规模更大的140亿美元的计划取而代之。今年春天，北卡罗来纳州宣布了其有史以来最大的补贴：8.65亿美元，成功竞标苹果公司东海岸首个研发中心，该公司承诺带来3000个新工作岗位。

为当地增加数千个工作岗位是个好消息，但为什么要付钱给苹果公司去做它可能无论如何都会去做的事情呢？这对任何重视良好政府而非政治哗众取宠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教训。

像苹果这样精明的公司明白，真正的长期吸引力并不在于补贴，而在于北卡罗来纳州已经建立的良好经济基础：对一流研究型大学的投资、高技术的劳动力以及对企业友好的环境。北卡罗来纳州的确是建立尖端研究中心的理想之地。《Site Selection》杂志一直将其评为商业环境最好的州。

这也不是北卡罗来纳州第一次成为苹果公司扩张的候选地。2018年，尽管北卡罗来纳州通过一项特殊计划降低了获得超大额补贴的资格要求，但其三角科技园（The Research Triangle）还是被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排除在外。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该计划最初是为了吸引富士康臭名昭著的威斯康星工厂而制定的。有时，失败是幸运的伪装。

事实上，州际补贴大战中的大多数胜利都是惨胜。将苹果公司新批准的项目与奥斯汀更大的设施相比，北卡罗来纳州显然付出了过多的代价，后者从德克萨斯州和地方政府总共只得到了4100万美元的补贴。下面是一个苹果与苹果的比较：德克萨斯州为每个工作岗位向苹果公司提供了约1万美元，而北卡罗来纳州承诺为每个工作岗位提供约28.8万美元。这似乎有点过于“商业友好”了。

苹果公司的新研发中心也有另一个追求者，但俄亥俄州对该项目的所谓竞争可能使北卡罗来纳州陷入约30年前南卡罗来纳州所遭遇的同样陷阱。1992年，南卡罗来纳州本是宝马新生产厂的首选地点，但内布拉斯加州出面干预，提供了更高的补贴。尽管内布拉斯加州并不满足关键的设施需求，例如通往港口的通道，但惊慌失措的南卡罗来纳州政客还是将最初的报价翻了两倍多，经济发展军备竞赛又多了一位受害者。

雪上加霜的是，学术研究发现，只有八分之一的补贴计划有可能改变公司的选址或扩张决策。也就是说，几乎90%的补贴都是在浪费钱。如果能得到补贴，企业当然希望得到补贴，但他们更关心的是本地人才、特定的地区优势以及获取供应链和客户的机会。例如，谷歌（Google）和富达投资（Fidelity Investments）最近宣布扩大其在三角科技园的现有业务，但并未向北卡罗来纳州申请补贴。这两家公司都强调，该地区熟练的劳动力是吸引它们的主要原因。

学术研究的共识是，对企业的拨款并不能为提供补贴的社区带来广泛的收益。这是因为补贴会促使企业进行浪费性投资，并引发公共资金的权衡问题。花在补贴上的每一美元，都不能用于改善基础设施、教育或公共安全，也不能用于为小企业和家庭减税。

既然反对补贴的理由如此充分，我们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事实证明，密西西比州在20世纪30年代的“Balance Agriculture with Industry”计划中打响了补贴战的第一枪，当时的政治理念与今天很相似：帮助该州从大萧条中复苏。

密西西比州打破了最初为吸引北方制造企业南下而在宪法中达成的经济休战协议——就像一场由补贴而非派对音乐引导的音乐椅（musical chairs）游戏——之后，其他州也做出了相应的回应。不幸的是，这些计划造成的损失并非仅限于当地，因为大多数的补贴也降低了国家的经济增长。

为什么今天的政府仍停留在这种功能失调（dysfunction）的状态？政客们都有一种“害怕错过”的心理，这种心理让他们陷入了无休止的、徒劳的竞争之中。但是，一些有原则的官员正在联手寻找解决方案。已有15个州提出了立法，以利用宪法赋予的一项权利：州际契约（an interstate compact），逐步取消企业补助。这是一种释放每年浪费在补贴上的数十亿资金，并释放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正在错过的经济增长的方法。

在经历了艰难的经济衰退之后，政客们对经济发展的追求是可以理解的，但宣布“停火”对改善经济增长大有裨益。

迈克尔·法伦（Michael Farren）是乔治-梅森大学墨卡图斯中心（Mercatus Center）的研究员。菲利普·圣吉（Philip St. Jean）是一名经济学家和理财规划师。